杜华坐在她的床上,用力的扭了扭精腰,席梦思的弹性将男人的身子有节奏的晃了几下,“贱货!这几天没人来伺候你那儿又痒了?”念念缓缓地将眼眸转向后方,落在杜华的脸上,冷冷的,绝望的扯开一抹悲伤的笑弧,倔强道,“是啊,和你那些手下上床比躺在你身边刺激。”很多时候,她都清楚自己嘴上逞强的结果是什么,可是她始终不甘心。当初杜华追她的时候是那么温柔,那么细心,那么让人着迷。那时候江屿风在她身边虽然也对她关怀备至,但她始终觉得他们之间缺少了某种东西。一直到杜华的出现,她才明白什么叫爱情里的不顾一切。她不可自拔的爱上了眼前这个魔鬼,丢下了一直默默陪在她身边的江屿风,走得绝决。然而,结婚的那天,她幡然醒悟。那是一个她一辈子都无法抹去记忆的一天。她还记得那个季节是秋叶落索的季节结婚的日子,场面摆得很隆重,婚礼是在国外举行的。典型的花园式婚礼,浪漫,梦幻,神圣。杜华穿着一袭纯白的西装,遥遥走来就像她年少时梦想过的王子。当她斩钉截铁的说下那句我愿意,她觉得自己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不知道,夜晚的降临,生生撕碎了她的梦。那是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触目惊心的一幕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在耳畔划过,她紧张得扯着裙角等待杜华的那晚,推门而入的竟是十张她未曾见过的面孔。酒气从鼻腔里钻出来,刹那间空气里的玫瑰香被染上刺鼻的恶臭味。那些男人金发碧眼,他们的脸,狰狞,恶心。可他们身后的杜华一脸冰凉的摸样,比这些突然闯入的男人更让人震惊。那是念念觉得陌生的眼神。褪去温柔和关怀,徒留冰凉和冷漠的一双眼睛。她站起身,凝了眼面前的一切。当时的她并没有觉悟到即将发生的危险,愣神几秒后又扬起了笑,走近几步撒娇道,“国外也流行闹新房吗?这可不行。我都没带姐妹来,这样我很吃亏喔。”杜华不语,眸底划过一丝诡异的笑。而站在他身前的十个男人,神色间也燃起种捉摸不透的光影。他们用英文和杜华交谈着,念念听不懂,但从这些人的表情里她闻到了危险的气味。杜华打了个手势,随后,站在最前面的四个男人搓动双手逼近她。心脏开始突突地跳,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云里雾里弄不清楚状况,目光落在杜华脸上的时候有些求助的意味。可杜华,怎会理会。追她到和她结婚,为了不就是今天吗?手脚被捏住的时候,她知道事情似乎不是玩笑那么简单。她求救,一声声哀求自己的丈夫别闹,可等来的却是他意味深长的笑纹和隔岸观火的态度。她被扔上了床。双手双脚全都被禁锢住,然后,很快让人褪得精光供人欣赏。她的眼泪流了千百遍,却怎么也等不回杜华曾经的温柔和熟悉的眉眼。看见她哭,悠闲靠在门上的杜华笑。这种对比无限讽刺。洞房花烛夜,原本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美好,可刹那间,幸福和幻想成了过往云烟。耳边,似乎响起了沁入心脾的悲惨音符。生存还是毁灭?一个个男人,轮番上来验货,羞辱她的身体。杜华吩咐那些男人散开,走到了念念跟前,坐在床上一把扯住了她早已凌乱的发,狠狠瞪着她,“和多少男人做过!据我所知,江屿风可从来没碰过你。怎么样?还满意吗?”他是在为谁人叫屈?为他自己?还是江屿风!她不明白!她坐起,身子缩成一团,歇斯底里地嘶喊着,“为什么会这样?杜华,告诉我为什么?”一记重重的耳光落下,杜华咬牙切齿,“因为你是个容易被勾引的女人,因为你眼里有攀上顶端的欲望,因为你下贱,因为你唯利是图,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拥有爱情?”这是那个晚上,杜华最后说出口的一句话。事实上,他的回答念念至今没有彻底明白,从开始到结束,一切都让她措手不及。或许,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远方亲戚晚上十点简年和江屿风坐在饭桌上面面相觑。入口即化的顶级白鹅肝,浓香热情的锡纸黑椒牛排,清醇考究的白蛤意大利面,色彩鲜艳的四季浓汤,还有甜度适中的黑森林蛋糕都摆在漂亮精致的盘子里,原封未动。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暖光灯下,两双眼睛迸射出的光环时常相遇,却总是很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