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对某些焦点情节总是敏感的。尤其是伴郎和新郎妹妹的关系,大家看上如此亲密,突然杀出一个伴娘来,怼得那“小姑子”哑口无言,没谁不好奇的。何况伴郎和伴娘真的配一脸啊。事实摆在眼前,群众唯有继续吃瓜。
前来八卦的宾客都留意到了主角的对话。“爷爷”两字叫得真亲切,感觉伴娘好像知道伴郎每件事一样,时刻在他身边做提点。说好听是私人助理一样,不正常的话要怀疑到了同居关系。遂的,旁人都看向死皮赖脸挽紧江哲平的颜晓寒。对于颜晓寒这种粘乎乎的存在感到莫名其妙。
江哲平便识相地轻轻打了个响指说:“对了,夏小姐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咱们记得送颜大律师贺礼,忘了帮爷爷跟颜教授道贺。”说罢他拉起夏一心的手说:“老头子指定要你一起去,走吧!”
此刻,八卦的群众总算明暸。心里都暗暗点头:“这手牵得那么自然,看来是小姑子单恋啊。可怜可怜,吊死在一棵树上。”沉吟完还不忘吃下江哲平和夏一心撒的一泼狗粮。
有效堵住悠悠众口的就是行动。这方面,颜晓寒已经完败。
穿着一袭长裙的夏一心被江哲平拉着走,步履十分困难。她一手挽起及地的裙摆,一边快脚跟着他的步伐,投诉道:“江哲平,走慢点!我快给绊倒了。”
“走路就走路,去恭喜就恭喜,哪有你这么多话!”说罢,他双手并用,给夏一心来了个公主抱。轻轻一抛的感觉吓得夏一心直惊叫。
江哲平闻到她口腔里的美酒香,拧眉问道:“你今天喝了多少?”
夏一心回想一下,正要开口,却被江哲平霸道地打住了,他说:“以后禁酒!”
“为什么?”夏一心开始抱怨不公,“你喝酒喝到闯祸我还没给你发禁酒令。我只是喝了两杯什么都没做错,你就给我发禁酒令?”
“不为什么,女人不宜喝酒。而且也不算没错。跟其他男人聊得那么开心你就有错。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是怕你有危险!”江哲平说得理直气壮,夏一心倒气得心堵。
她捏起拳头狠狠往江哲平肩胛捶,拧眉怒道:“什么叫跟其他男人聊得那么开心?你什么意思?我像那种水性杨花吗?这么没安全感的话,有种就把我沉江底啊。亏我选择相信你,我什么都没做你倒怀疑我。”说罢,继续狠狠打,一边打,一边咬牙低咒:“叫你乱怀疑!乱怀疑……”
江哲平被打得双手脱力,他把夏一心放下,揉揉肩胛,尴尬地低头道歉。
夏一心继而戳了戳他的胸膛说:“拜托你不要乱吃醋,帮你洗脱未婚爸爸的嫌疑还要靠安子垣好不好。”
这个江哲平就不懂了,为什么要靠安子垣?他一脸疑惑不解。甚至不服。
夏一心继续说:“我们是有急才,我们是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有满脑的法律知识。可是,要证明你不是未婚爸爸,要用的是缜密的医学证据。”
江哲平听了觉得太繁琐,他说:“不对,其实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的,有没有那个我也不清楚,只要证实晓寒是否真的怀孕就是了啊。你们女生没怀孕的话不是有那个生理期吗。何必什么“缜密的医学证据”?你到底想怎样?”
夏一心想不到江哲平聪明了一会,但她岂甘愿服输。她凑近江哲平,调侃道:“生理课还学得不错嘛。”她转而激动道:“谁告诉你没怀孕就会有生理期,你不让她会生理期不正常?你愿意静候她的生理期,我可不愿意。”
江哲平真是抹了把冷汗。他环视四周,还好这个小花园僻静,没人听到夏一心这么狂躁的对白。简直是毁了“夏董事”文静聪慧又和蔼的形象嘛。他心里暗暗道:“这算哪门子文静?哪门子和蔼?”
夏一心看江哲平那副为难的表情,问:“怎么?我这样让你很为难很受不了吗?”
“不是!”江哲平咽了咽喉咙狂摇头。
“我看是不敢。”她转过身,坐到长凳上,感慨道:“算了,你对自己的事情都不着急,我干嘛为你着急。最多……我不嫁你这个未婚爸爸就是了。”
江哲平立刻坐下,从后紧紧捂住她的嘴,说:“够了!别乱说话了。我早跟你约定好了,待你长发及肩时生二胎,怎么可以换人选啊。不行,别乱说话。不能毁约。”
从江哲平的力度,她感受到他真的很着紧,便偷笑着原谅了他的双商负数。
夏一心转过身,试探着问:“我有一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说!心心向来最聪明。”他龇牙咧嘴笑着奉承。
夏一心瞪着双眼试探问:“不是冷厉又恐怖的母老虎吗?”
“谁说的?胡说八道!”江哲平立刻澄清。
“我在想,刚刚一定把晓寒姐姐气坏了,她一定不会这么容易罢手,我想不如将计就计,你就认了栽,照顾她一段时间。我给你这段时间去自证清白。而我呢,努力做功课,往脑子里塞刑事相关的法案。筹备三月份的法学交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