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蹭着软榻坐起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睡饱了就来吃饭吧。” 屋里生了火温度高,裴延城一早就脱了军大衣,身上仅穿着裴母从老家寄回来的毛衣,耐脏的黑色粗毛线,还织了一个翻边的小高领,贴着裴延城的脖子将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托起。白夏也有一件裴母寄过来的毛衣,不过她的是水蓝色的。 “你做了啥?这么一大股味......” 白夏掀开毛毯站起, 凑到裴延城的胸前闻了闻,又立刻嫌弃地缩回了脖子,怪模怪样地耸着鼻尖。 木材燃烧的烟火气, 夹杂着她先前半梦半醒之间,闻到的那股又酸又辣的怪味。 “红烧鱼。” 裴延城出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第一次做红烧鱼没掌握好火候,结婚前大多时候也都是吃的食堂,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