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想收紧又怕弄疼他,显出罕见的狼狈来,声息也颤抖得厉害:“你吓死我了……” 他熬了太久,不小心睡着又仓皇醒来,说话都是哑的,整个人蒙着难以掩饰的倦态,与梦里光风霁月的少年截然不同,然而陈里予被他这么不顾形象地抱着,却无端尝到了更为鲜明的心动,仿佛那些他追寻已久的珍重与在乎,就在这样真实而罕见的狼狈中落成了现实。 所谓“生离死别才能验证的结论”,他终究还是找到了答案。 “我醒过来了,江声,”他听见自己轻轻地说,“你别哭。” 为了再次与你相见,我从最后的迷梦中醒过来了。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江声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撑着床头的栏杆起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嗯,不哭——我去叫医生来,不对,你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